たくさんの愛をありがとう

充满过期zqsg的废墟
以前的粮和历史背景收集见归档
现在偶尔发吐槽
不要再单纯感叹你没见过我站的刀坑cp了,我都已经听了这种话百八十遍了我还能不知道它冷吗!!!!!

【蜻蛉切篇】死生

昨天是蜻蛉的原主人本多忠胜的命日(旧历)

于是本来想着昨天发布,然而最近过得太兵荒马乱忙完发现已经第二天了……ry

本来是想暂时不公布这篇,和另外计划中的短篇一起攒着,以后出个myu3短篇本,但没想到真剑年底要来广州,所以预算就拿来买票买谷了,印本子就先缓个半年一年的吧


刀myu3设定下的伪便当系列 其之六

其之一:【にっかり青江篇】最后的舞台

其之二:【石切丸篇】供养塔

其之三:【物吉贞宗篇】最贵重的宝物

其之四:【千子村正篇】伤迹

其之五:【大俱利伽罗篇】無




蜻蛉切发现自己手中的笔尖在颤抖。


伊势一带的澄澈秋空中,有着清爽而湿润的风,这样的风并不会让付丧神觉得寒冷,但他的确感到这风儿从门扉进来,直直钻到他心里面去,将那些物质整个地变凉了。


在这特别的任务中,蜻蛉切以自己这副身躯,使得给予这名字的那个人的名姓仍然保留在历史之中。而现在,名为“本多忠胜”之人的人生,将要凭籍这安稳的死亡,迎来一个完满的终结。

他现在必须为了那个人,作为那个人,写出那个人曾经留下的遗言。


长身的武者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莫名躁动的情绪平静下来。既然接受了这样的任务,便必须每时每刻都尽力做到完美,不折辱那个人的武名才行。那个人不可能因为眼前的死亡而动摇,在最后的时刻表陈心迹的之时,一定会是神色安稳,无愧于己心的吧。

但这样的“死亡”,却是当年身为武器的蜻蛉切所无法忘记的事。这样的告别,便是他实战生涯的彻底终结。

蜻蛉切刻意把笔杆捏得很紧,手心渗出汗珠,直到笔尖慢慢稳定下来。

笔尖悬空了片刻,终于抛掉了诸多犹豫,落在纸端,发出擦碰的轻响。


“武士即使不能取敌首级也罢,没能建功也无妨,但面对困难不可临阵退缩。

“为了主君的恩情战死,守护忠节,才能被称为武士。

“……


蜻蛉切写了几句,将笔在砚中添了墨,而后出神地看着自己一笔一划,仔细落在那张纸上的字句。很好,很是整齐,没有任何错漏和不工整的地方。

寥寥几行毫无藻饰的文字中,却蕴藏了如同磐石般坚韧,任凭岁月的惊涛拍打也不会移转的力量,总能在他内心的最深处掀起波澜。于是虽说只是写上几句话而已,对蜻蛉切而言,却比冲阵杀敌要难上不少。他明明端坐屋中,走笔案头,却仿佛是孤身一人在荒野中长途跋涉,在无垠的白沙上蜿蜒出漫漫旅程的轨迹。

他越写越觉得,这些话似乎原本就是构成自己体躯的一部分。


“我曾朝夕修身,用心练武。在读书习文时,也曾听闻‘忠义’的宝贵。”

“……


写着写着,蜻蛉切发现眼角忽然毫无理由地,有股热流猝然直冲上来。他搁下笔扶住额头。

不能哭啊。这种时候怎么可能哭呢。


在这段漫漫长旅之中,那大大小小五十几场战斗,他全都替那个人完美地打赢了;那几千几万个敌人,他全部替那个人漂亮地斩杀了;那些用以超度亡魂的佛经,他也尽数替那个人去诵念了。那些来自这世界的种种赞誉,那些“花实兼备”“古今独步”之名,他尽管会从心底感到惶恐,却也为了那个人的名誉,挺起胸膛,磊落地接受下来。更何况有的时候,自己还需照着那个人的模样,在战阵之上喊出“让你们尝尝我这蜻蛉切之锋利”云云的台词,最初如此发言的时候,有一瞬间还会感到手足无措,还好迁延日久,也终于习惯了。


而现在,明明是比起单骑冲阵,孤军诱敌来,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。忍住眼泪这等小事有什么难的吗——

……或许是因为战场上有并肩战斗的同僚和部下们,然而今日在这屋中,这是只能属于他一个人的战斗。在熟悉的时代之中,最熟悉的那个人却完全不存在于此,这份违和感将他包裹了六十余年,现在正是结束一切的时候。


看来无论何时,只要他还是“蜻蛉切”,就必定会因为忠胜的死而感到悲伤。




……还差一点就好了。


蜻蛉切再次握紧细骨伶仃的笔管,就像战场上握住厚实的枪杆那般认真。



“系好甲胄,拿起长枪、长刀和太刀,以达成救天下于艰困之中的志向,这正是武士的职责。”



这最后一句话,也是当年身为死物的蜻蛉切,印象之中最为清晰的一句。因为这让他想起自己在战阵之上,在主人身边度过的无数个日夜。这时日之久,足以让主人掌心的温度透过枪柄,烙进他的骨子里去。

老去的将军直到身体朽坏,也从未停止思念着曾经驰骋过的战场,从未停止思考自己的职责,而他的长枪作为这份思念的维系之物,作为可以帮助主人建功的武具,也正在因为即将告别当初为之而生的战阵,黯然神伤。

那个时候的蜻蛉切想着,既然能够使用自己的人死了,自己变为没人会使用之物,某种意义上也已经死去。


而现在的蜻蛉切,却觉得胸中缓缓诞生了什么不可名状的东西。

他亲口说出了忠胜说过的每一句话,亲手写出了忠胜写过的每一封书状,每说完、写完一个字,都会感觉自己比起以往任何时候,都更为真切地接近那个他为最亲近,却并不存在于此处的灵魂,在不知不觉中,将那个人拥有过的精神,一点点迎入自己的血脉。


今日的自己每日都在完成保护历史,保护世界的工作,也算是和“救天下于艰困之中”相合。

除此之外,自己更得以将存在于历史中的“生命”,原原本本返还给那个曾经给自己名字,给自己以“生命”的人。

如此看来,是否多少算得上报答过那个人当年的厚爱了呢——


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,很小心地放下笔,而后一言不发地躺下身去,暗红色的长发在被子上铺展开来。沉静的墨香味已经在室内晕染,周围的一切都如同死亡本身,稳定、安静而无人惊扰。

到死都还在想着要完成自己的职责,毕竟也无疑是那个人会做的事情。



付丧神蜻蛉切此次的职责,至此也终于完成。

那么,也可以真正意义上地放弃背负了这么久的“忠胜”之名,再次做回名枪蜻蛉切的付丧神了。





这六十余年,本是为了那个人而度过的,属于人类的一生。虽然已经是后知后觉,事到如今却也多少印证了,自己其实从一开始,就已经或多或少把自己活成了那个人的样子。








【庆长十五年十月十八日 本多忠胜病逝于桑名城】







“说真的,我其实特别羡慕你。”

“啊……”

“因为我也想亲眼见一见那个人,看着他渐渐长大,在他身边战斗,陪他过完一生。”

“……其实蜻蛉切大人无需如此。不如说我从很久以前开始,也一直很羡慕蜻蛉切大人。”

“此话怎讲?”

“只要蜻蛉切大人还是‘蜻蛉切大人’,你就永远不会和忠胜先生分开的啊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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